第52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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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莉已经回到病房，八斤多重的大胖小子躺在母亲身边睡得正香，于莉也累得睡着了。毕竟是头胎，虽然生得顺利，却也耗尽了精力。

林峰瞧见于海棠脸色发白，打趣道：“于海棠，怎么你看上去比于莉嫂子还累？”

于海棠拍着胸口说：“别提了，我姐叫得太吓人，我现在都不敢想结婚生孩子的事了！”

“胡说！”聋老太太轻拍她肩膀，“女人哪能不结婚生孩子？老了谁管你？”

“可这也太吓人了……”于海棠仍心有馀悸，转头对何雨水说：“雨水你是没听见！”

何雨水却一脸坚定：“我不怕。”

何雨柱这时已经平静不少，“奶奶，您看这孩子是不是该您给起个名？”

“糊涂！”聋老太太轻斥道，“这事儿得写信告诉你爹！既然认了他，他也没真撇下你们不管，当然要让他知道。先起个小名叫着，我看就叫大胖吧。”

何雨柱瞅着孩子直点头：“是够胖的，八斤多呢！”

林峰插话问：“柱子哥，你家有家谱吗？”

“咱家哪来的家谱？祖上三代都是贫农！”何雨柱一摆手，“对了林峰，你有文化，你说这名该怎么起？”

林峰沉吟片刻：“前几天教员有首《浪淘沙·北戴河》，头一句就是‘大雨落幽燕’。岳父叫何大清，你和雨水名字里都带‘雨’字，我看第三代可以用个‘落’字。”

“嘿……还真不错！”何雨柱点了点头，“咱们以后也有家谱了，雨水……你来写信吧！”

“好，不过……林峰哥，我们家呢？”何雨水心里还惦记着自己家。

“我爹叫林山，给我取‘峰’字，就是希望我能比他更强，站在山顶上！”林峰说着。

这可不是他瞎说的，而是原主记忆里就有的。林峰接着说道：“咱们不急，等我仔细想想。”

于莉暂时还不能出院，需要在医院休养。而关于谣言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结果。

王主任花了几天时间就找到了谣言的源头。那个年代的街道办工作能力很强，深入群众，对街道情况的掌握是后来难以比拟的。

胡同里不少不上班的大妈，各色各样，性格、人品都不一样，有的大方，有的小气，有的张扬，也有的爱占便宜。

其中一个姓赵的中年妇女，平时就爱说东家长西家短。那时候娱乐活动少，大家对八卦都挺感兴趣，不管真的假的。

街道办的人找准目标，把几个平时话多、又爱占便宜的找来一问，稍一吓唬，赵氏就承认了。

确实是许大茂给了她两块钱，让她散播谣言。王主任听完气坏了，这个许大茂缺德，这个赵氏也一样缺德。

人家小夫妻好好的，从没招惹他们，结果就为了自己那点私心，凭空污蔑人？

王主任特别生气，尤其是这样的人竟然出现在他们街道，而林峰还是烈属。

对赵氏的处罚，王主任还是想听听林峰的意见，毕竟他们夫妻才是当事人。

何雨水知道后心情不太好，不过林峰安慰了她一整夜，总算让她情绪好转。只是林峰觉得腰有点累。

王主任这天晚上带着赵氏来到大院，林峰很惊讶，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呢？

在客厅里，听完王主任讲完事实，何雨柱的火爆脾气上来了，“嘿，我说你……就为了两块钱，就能随便污蔑别人？”

“我……”赵氏吞吞吐吐。她丈夫是轧钢厂锻工车间的五级锻工，她觉得就算对方知道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说几句话就能白得两块钱，多划算。

何雨水也很生气，不过她已在前门街道工作快一年，见识和以前不同了。“王主任，这事儿对咱们街道的风气影响很坏啊！”

王主任自然明白，“是啊，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你们是当事人，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何雨水转头看向林峰，林峰笑了笑，“虽然我们是当事人，但现在国家不兴私刑，还是听街道的安排吧。”

这事和易中海那次不同，那次是已经违法了。而赵氏这事，放在现在虽然不对，但还得给王主任面子，让街道自己处理就好。

王主任一听笑了，她果然没看错，林峰是个明白人。

“好，既然这样，这件事就由我们街道处理了。赵氏……罚你打扫胡同一个月，每天中午之后，必须到街道接受思想教育！”王主任的处罚不轻不重，但赵氏这下肯定是出了名。

林峰对此很满意。她被罚的原因肯定会传开，造谣、污蔑，那她之前说的话，自然就是无稽之谈。

何雨水的事情算是解释清楚了，接下来就是许大茂的事了。“林峰，一会儿我带赵氏去许大茂家，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关于怎么处理他，你怎么看？”

何雨柱想开口，却被林峰一个眼神制止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报到厂里，许大茂最多也就是挨个批评。

而且，许大茂很可能会死不承认，毕竟除了赵氏，也没别的证人。如果他一口咬定没做过呢？

所以，这事最好还是在街道和大院内部处理。林峰说：“这样吧，我们开个全院大会。对许大茂的处罚……就让他去扫厕所！”

“不让他长点记性，以后说不定还会使坏。”

王主任点点头。所有问题都在街道层面解决，这让她很满意。

“行，那就开始吧。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你来召集全院大会。”王主任同意了林峰的提议。

林峰先去了后院，通知二大爷刘海中开全院大会。“不是，林峰啊，这开全院大会，咱们仨大爷是不是得先商量一下？”

刘海中自然对林峰当上一大爷不满，可这是街道王主任亲自任命的，他也无可奈何。今天林峰突然要开全院大会，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让他很不痛快。作为“领导干部”，彼此之间难道不该通个气吗？

“二大爷，王主任来了，这次大会是她召集的。您要是不想去，就在家歇着，家里派个代表就行。”林峰说完转身就走。

刘海中愣在原地，但很快反应过来，“一大爷，我去啊！”

“光天、光福，赶紧去通知后院各家，开全院大会，所有人都必须到！”

刘海中说完，急忙赶去中院。这时林峰已经到前院通知了阎埠贵，随后返回中院。

林峰家两户人，于莉和孩子还在医院，老太太和于海棠也在那边陪着，只有何雨柱、何雨水和林峰在家，他们本来正准备做晚饭。

各家各户很快聚集到中院的空地上。许大茂一眼看到王主任身后的赵氏，顿时感觉不妙，想往人群里躲，但林峰可不会放过他。

“许大茂，到前面来！”林峰和王主任并排坐在主位，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分坐两边。

他们俩现在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听林峰叫许大茂，阎埠贵多少明白了一些。再看赵氏，他心里懊恼——这事儿自己老伴没打听到，倒让街道查出来了。之前一个消息林峰就给了半斤猪肉，这要是把人找出来，那得给多少东西啊？

刘海中还是一头雾水，看许大茂拖拖拉拉不肯上前，便喊道：“许大茂，没听见一大爷叫你吗？”

“赶紧的，王主任还等着呢！”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走上前来。娄晓娥也是一脸不解，但还是跟了出来。“林峰，我们家大茂怎么了？”

林峰侧头望向王主任，对方颔首示意：“你是院里的一大爷，又是当事人，就由你来讲吧！”

“好。”林峰随即开口，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这件事我委托街道找到了传谣的赵氏，她承认是许大茂给了两块钱让她散布谣言。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娄晓娥满脸震惊，转头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辩解道：“我可没让她传什么谣，我只是说了自己的猜测罢了！”

他试图抵赖，赵氏却不依不饶：“许大茂你别想赖帐！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跟你闲聊？”

“不给钱，我能帮你做这种缺德事？”

“告诉你，你要是不认，我就天天出去说你的破事儿！”

“你……”许大茂被赵氏噎得说不出话。这女人舌头长，真要编排起他来，名声可就全完了。

王主任回头瞪了赵氏一眼：“你还不知悔改？”

“我、我就是吓唬他……”赵氏缩着脖子嘟囔。她丈夫还不知情，只想把主要责任推给许大茂。

林峰盯着许大茂说：“你要是不认，这事就只能找厂里和派出所处理了。毁人清白的后果，你自己掂量。”

“是……是我干的！”许大茂被迫认下。他本想硬撑，但见王主任面色不善，赵氏又虎视眈眈。

恶人自有恶人磨。赵氏的威胁起了作用。

娄晓娥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还不是你怀不上！院里年纪相仿的就剩我和林峰家没孩子了。”

“他让人说是避孕，那不就只剩我们家了？他这不是坑我吗？”

这竟是许大茂的逻辑！

王主任听得直皱眉：“许大茂，人家解释一句就是坑你？”

“你这思想问题太严重了！”

林峰也没料到许大茂会这么想，或许这就是小人的思维方式。

“许大茂，我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但你现在已经损害了他人利益，处罚由街道决定。”林峰决心严惩许大茂。

“你们夫妻怀不上孩子，完全可以去医院检查。现在是新社会，凡事要讲科学！”

“你该带媳妇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有病治病，没病就耐心等待。怀孕本就不能心急。”

“话说回来，这次的事已经超出大院能处理的范畴。你和赵氏的处罚，都由街道裁定。”林峰说完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正色道：“林峰说得对。现在讲究科学，你的做法完全损人利己，思想品德都有问题！”

“街道决定：对赵氏处以一个月劳动处罚，每天上午清扫整条胡同，下午来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

“许大茂作为主谋，罚你打扫胡同男厕所一个月。”

“啊？”许大茂一听，急忙解释：“王主任，我常要下乡放电影，这您是知道的！”

王主任转头看向林峰，林峰微微一笑：“不如按天计算吧。”

“直到满一个月为止，您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