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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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疼的，但顺产对大人和孩子都好。除非难产，一般不做剖腹产。”这年代多数都是顺产，剖腹产还很少见。

回到家，安顿好老太太休息，四人也早早睡了。

第二天林峰起床时，何雨柱已经起来了。“柱子哥，你今天起得比我还早啊。”

“睡不着。”何雨柱说，“我这就做早饭。”

“恩，蒸个鸡蛋糕吧。”林峰建议，“另外，你带点菜去食堂，跟主任说一声，中午在厂里做好饭送来。”

“这主意好！”何雨柱眼睛一亮，“我还正愁呢，天这么热，饭菜放久了怕不新鲜，万一于莉吃坏肚子就糟了。”

“以后我早上多买点菜。”林峰洗漱完，推车出了门。

回来时，却被三大爷拦住了。“林峰啊，有件事得跟你说说。”

“什么事？”林峰一愣。

“我老伴最近在附近听到些闲话……”三大爷尤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有人说你们家的事儿，说雨水不能生。”

“……”林峰眉头一皱，“这事我不是让于莉和于海棠解释过了吗？怎么还有人传这种话？”

“不清楚是谁说的，有人传你们是怀不上才故意那么说的。”阎埠贵摇摇头，“现在哪有人结婚后故意不要孩子的？”

这种看法在这年代确实很普遍，不象后来很多人选择丁克。

林峰从后座布袋里取出用油纸包好的半斤猪肉，递给三大爷。“这点猪肉您拿着，要是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最好能查出来是谁传的。”

“哎呀，这猪肉可稀罕了，正好给解成媳妇补补身子！”阎埠贵高兴地接过，“你放心，我让你三大妈好好打听。”

林峰推着车进了中院，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件事。按理说，不该有人这么乱传话。何雨水在街道上班，虽然不在这片儿，可在老百姓眼里也算是个干部。这年头大家一般不愿招惹街道的人，可这话确实传出来了。

看起来象是有人故意的，毕竟这传言一下子得罪了何雨水、林峰和何雨柱三个人。他们仨都不是好惹的——林峰在各车间车工中名气不小，何雨柱是食堂班长，何雨水在街道工作。惹他们两家，实在不划算。

就算有人爱传闲话，也不该无风起浪，这事怎么看都象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林峰推车停在厨房门口，何雨柱奇怪地问：“林峰，发什么呆呢？”

“哦……”林峰回过神，把东西拿下来送进厨房，“柱子哥，是这么回事……”

他把三大爷的话告诉了何雨柱，何雨柱一听就火了：“哪个混蛋这么胡说八道？”

“我看是有人故意传的，可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林峰说，“得罪我们两家，怎么想都不值当啊。”

“就算有仇，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这年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不能生孩子这种话，放在后世都伤人，更别说现在了。尤其对女人来说，简直是毁人。要是只说他林峰，他倒不在意，随便别人怎么说。可现在牵扯到何雨水，而且林峰也不愿意因为流言就急着要孩子。他们夫妻还年轻，有了孩子日子就没现在这么自在了。

他还没准备好当父亲。虽然穿越过来后帮何雨柱出过主意，但那是因为知道剧情，不是因为他多聪明成熟。上辈子他没结过婚，也没当过爹，还需要时间适应婚姻生活。再说，后世的观念对他影响还很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想法还没扎根。

何雨柱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准是许大茂！”

“许大茂？”林峰一愣，他倒没想到这人。

“没错，他就爱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一肚子坏水！”何雨柱语气十分肯定。

林峰经他提醒，忽然想通了——这事对许大茂确实有好处。他媳妇也没怀上孩子，邻居们难免议论。要是有了另一个话题……

林峰恍然大悟，不过现在没证据。以许大茂的性子，肯定不会自己传话，一定是花钱找人办的。

“柱子哥，今天你得自己去医院了，我得去一趟街道办。”林峰说。

“你去那儿干嘛？”何雨柱的思维是有了仇自己报，但林峰不这么想。

林峰打算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请她派人来调查谣言源头，必须公开查明真相，既不能私下报复，也要维护何雨水的名声。他强调，既然他们确实在避孕，就更不能遮遮掩掩，必须大张旗鼓地处理，这样才能显得他们问心无愧、底气十足。

何雨柱觉得有道理，但随即建议：“你和雨水直接要个孩子不就行了？”林峰摇头解释，何雨水年纪还小，他们现在生活愉快，暂时不想要孩子；等到雨水二十四岁、自己三十岁时，各方面更成熟，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

何雨柱不太理解林峰的想法，觉得他可能是书读多了，而林峰也没有多解释——毕竟两人思想差距太大，说也说不清。何雨柱问林峰是否需要帮他请假，林峰说不用，他现在在车间负责维护车床，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晚一点去问题不大。

早上，何雨柱他们没吃早饭，而是带了些饭盒，他骑车带着老太太，于海棠也骑车跟着，一起去了医院。何雨水吃完早饭就上班去了，林峰则骑车到街道办，准备等王主任上班时跟她谈这件事。他打算先不告诉何雨水，免得影响她一天的心情。

林峰在街道办门口等到了王主任，王主任看到他就问：“林峰，今天怎么来了？有事吗？”林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强调他们是自愿避孕，可现在胡同里却传言何雨水不能生育，这分明是毁人名声。

王主任听了叹气：“这些人真是闲得没事，就爱嚼舌根！”她问林峰打算怎么办。林峰分析，这事估计是有人故意传播，普通人不会无缘无故得罪人。他和何雨柱猜测，很可能是院里的许大茂干的。

王主任疑惑：“许大茂？他为什么这么做？”林峰解释，大院里五个年纪相仿的已婚者中，只有他和许大茂两家还没孩子。他们夫妻是主动避孕，而许大茂是想生却怀不上。林峰之前就怕被人议论，所以让嫂子于莉帮忙说明他们是自愿避孕的。估计许大茂知道了，觉得只剩他家没孩子没面子，又因与何雨柱不和，就故意造谣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王主任皱起眉头：“你今天来是为了……”

“这件事需要调查，但我们自己查起来比较困难，想请街道出面，大张旗鼓地查一查。许大茂肯定不会自己散布谣言，一定是花钱雇人干的。”林峰分析道。

“我们胡同里的人，也不是个个都愿意为了钱去毁别人名声的。我想街道掌握的信息应该比我们多。”

“恩，说得有道理，这事我管了，你先去上班吧。”王主任一口答应，“过几天大概就有消息了。”

“太感谢您了！”林峰连忙道谢。今天他没带东西过来，觉得在街道办这样不太合适。

“这是应该的。这种行为太缺德了，一旦发现必须批评教育，否则别人有样学样，那还得了？”王主任十分气愤。

林峰告辞离开，骑车到了厂里。进车间后，他跟车间主任打了声招呼，毕竟自己迟到了，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平时可以和主任开玩笑，但该正式的时候必须尊重对方。听林峰说了情况，车间主任也很惊讶。

“竟然有这样的事？”车间主任诧异，“不过，你小子也是，结婚了怎么不直接要孩子？”

“我媳妇今年才十九啊！”林峰解释道，“而且我俩都上班，现在要孩子的话，和我大舅哥家时间撞上，两个孩子怎么带？”

“也是，你们还年轻，一点经验都没有，带孩子确实不容易。”主任点点头，“行，去工作吧。”

“好，那我干活去了。”林峰转身离开。

……

何雨柱这两天特别忙，每天带菜到厂里。他跟食堂主任报备了一声，主任也同意了。毕竟何雨柱能主动跟他说，已经不错了。

以前何雨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也没办法——何雨柱是厂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大厨，招待全指望他。不过这一年何雨柱变了，不象从前那么跋扈，嘴也没那么毒了，大概是结婚后成熟了吧。

现在他媳妇怀孕，他没请假就不错了，自己带菜给媳妇做饭，也算合情合理，主任没什么可说的。

何雨柱中午骑车把饭菜送到医院，喂媳妇吃完才回厂。他心情复杂，更多的却是激动——他就要当爸爸了！

这天他正在食堂忙活，食堂主任突然跑进来喊：“何雨柱……”

“啊？”何雨柱抬起头。

食堂主任急忙说：“医院来电话，你媳妇要生了！”

“哎哟！”何雨柱一惊，扔下锅铲，“那个谁，你来接手！”

他转身就要往外冲，旁边的人连忙喊：“何师傅，衣服！”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摘下围裙和帽子，换了衣服跑出去，骑上自行车直奔医院。

老太太和于海棠都在医院。等何雨柱赶到时，于莉还没进产房。

“怎么还没动静呢？”何雨柱愣愣地问。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急什么，还得再等等。这是产前阵痛，说明快生了，但具体还要多久可说不准。”

“啊？”何雨柱更懵了。

老太太握住于莉的手，柔声说：“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孩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于莉额头上沁满汗珠，“奶奶，我明白。”

何雨柱绕到病床另一边，“媳妇儿，撑得住吗？”

“没事。”于莉轻轻点头。

阵痛持续了四个多钟头，老太太见象是要生了，赶紧叫来医生。医生检查后确认临产，立刻把于莉推进产房。

何雨柱在门外急得直转圈。好在生产顺利，没多久产房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报喜，他才知道自己有了儿子。

何雨柱喜不自胜，“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接着又连忙对护士道谢：“谢谢、谢谢……”谢个不停。

下班得知消息的林峰没直接去医院，先回家告诉何雨水。两人一起生火做饭——医院里总得有人张罗吃的。林峰特意让何雨水蒸了鸡蛋糕，很适合产妇补充体力。等饭菜做好，他们装了六七个饭盒，这才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