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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陈舟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完后,陆云淑二人久久不语,陈云川、大悲老人、江微尘,原来三人是同一人。

原来琼州岛武道普及,魔道兴起,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他制造一个相匹配的环境而已。

“为了磨练我,为了让我以毒入道,炼情欲为毒,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仅此而已,天下有哪个师父能做到老家伙这般程度?

张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舟摇头,“我也不知,或许前辈真的只是为了培养你们。”

这个他是真不知道,他爹虽和前辈的识神共居一处。

但前辈能感知他爹内心想法,可他爹却做不到感知前辈的内心想法。

有些事情,前辈不说,他爹也不知道前辈的真正意图。

而他得知的一切消息不过是父子两人的短暂交流而已。

张虎不信,就连一向对师父敬重的陆云淑也有些不信。

但陈舟好象真的不知道,二人也没办法。

“师姐,走吧,祭拜完爹娘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陆云淑有些尤豫,张虎却道:“谁知道他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过往被操控的人生让张虎对江微尘这个师父没有好感不说,还有些疏离。

如今其目的不明,张虎觉得还是不要凑上去。

陆云淑闻言,无奈一叹,但最终还是选择和张虎一同离开。

张虎夫妻二人来了又走了,来时满心疑惑,走时心绪复杂。

随后夫妻二人携手重游故土,去了父母归老之地,游了赤浪岛,最后去了儋耳山。

儋耳山于琼州岛而言并不出名,但对于周边各村落而言,却如同圣地一般。

百年前,‘陈云川’定居于此,此后十八年间,其以学富五车之才为村中孩童启蒙开智,以妙手回春之医术为周边村民除尽恶疾。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儋耳山本是一荒山,但因‘陈云川’定居于此十八年,如今俨然已经成为了周边的名山。

‘陈云川’仙逝,张虎夫妻二人离山之后,儋耳山无主,山上学堂、院落被风雨摧残。

眼见将要破败之际,周边村民共同出力修缮房屋,曾经学堂走出的学子亦是放弃闯荡,于此传承夫子之职。

如今八十重载光阴流逝,儋耳山之上虽换了无数面孔,但学堂、院落却依然如旧。

再次归来的张虎夫妻二人看着这熟悉之景,物是人非,一时间心中感慨甚多。

‘陈云川’坟冢之前,夫妻二人看着依然如当初般完好的坟冢,心神陷入回忆之中。

良久后,张虎叹了口气后呢喃道:“陈云川、大悲老人、江微尘,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陈云川是温文尔雅的无私夫子,亦是悬壶济世的杏林神医。

大悲老人传下魔功,致使琼州岛魔修众多,是霍乱的源头。

而江微尘传下武道,封禁琼州岛,一言定琼州之局势,无冕而王。

一人分饰三个不同的角色,展现而出的也是不同的姿态。

张虎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其真正的本心本性?

从陈舟那里知道三人本为同一人后,张虎没有疑虑尽消的释然,相反心中有忧虑升起。

三人的存在都是为了促进自己成长,老家伙为了自己的成长可谓煞费苦心。

百年人生经历加之同修情欲道,张虎明白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就算是无私的父母之爱,有时也夹杂着属于其自己的期许。

父母尚且如此,而自己和老家伙无亲无故,何以让他如此费心?

老家伙费尽心思磨练自己是对自己有别样的期许呢,还是怀有其它目的?

张虎想不明白,看着熟悉的儋耳山,悠悠自语道:“琼州岛的一切变故好象就是从老家伙定居此地开始,从我们出生开始。”

陆云淑听到张虎的自语,她有些沉默,那一年师父定居于此,那一年海沙帮陈舟摆脱渔民身份,那一年后,琼州岛有魔修出现。

一切都不是巧合,一切的变故都是自他们二人出生开始的。

虽然二人同为师父的亲传弟子,虽然自己先拜师,但陆云淑知道师弟才是师父布局的关键之人。

而自己……结合过往经历,她也是如同屠烈、‘大悲老人’一般,是促进师弟成长之人。

想到这些,陆云淑内心微微有些乱,但六岁拜师,十二年相处,陆云淑能感受到师父对他们是真心教导。

虽对师弟残忍,但所传之道,如今依然让师弟受益无穷。

若不是师父,他们没有今日,百年时光,他们也早已入土。

所以尽管有些忧虑,亦知道师父有布局,有隐瞒,但陆云淑始终不愿以恶意来揣测师父。

陆云淑握紧张虎的手,宽慰道:“师弟,无需忧心,我能感觉得出来师父对我们应是没有恶意的。”

张虎摇了摇头,陈云川、大悲老人、江微尘,三人三态,他分不清那老家伙的本心本性,他没师姐那般乐观。

若是以陈云川之视角代入,那其确实是传道授业,医者仁心的无私贤人。

即使早年自己被其折磨得死去活来,但张虎在明悟其身份之前,都没有对其升起恶意。

或许早年有过,但也不过仅仅只是一念而已,如今世事沧桑,早年经历不过些许风霜,那份不满早已释怀。

对于陈云川,张虎是感激的,回来之前也是尊敬的。

但如今他已知道陈云川并不只是陈云川,他信任陈云川,但不信任大悲老人。

对修武道的陈云川,张虎或许会认为其真的只是培养自己。

但问题的关键是,其还是修魔道的大悲老人。

他修毒魔之道,虽与寻常魔修不同,但他接触过太多魔修了。

不管因何情欲而入魔,但既然选择放纵心中情欲,那大多魔修都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理念。

有这般理念的人,其所行皆出自内心所需,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亦不会在乎什么衣钵传承。

若老家伙也有这般理念,他对自己绝对有图谋。

修魔道的大悲老人已然让他戒备,更何况其如今还是修妖道的江微尘。

三道同修,哪一道才是他的本心本性?张虎分不清。

想到【他山鉴】秘法,心中的忧虑更甚。

这些年,自己利用【他山鉴】秘法获取了无数感悟。

可这秘法老家伙也会,自己窃取他人感悟,老家伙是不是打算窃取自己的感悟?

若仅仅只是感悟,那共享了就共享了,可【他山鉴】秘法是可以吸收吞噬他人精血、神魂之力的。

老家伙连这般歹毒的秘法都能创出,他本人会是什么良善之人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自己所知道的【他山鉴】秘法究竟是不是完整的?

张虎心中忧虑,即便到了如今的境界,他仍然感觉老家伙的深不可测。

武、道、佛、魔、妖,其皆有涉猎,且都达到了极高的程度。

随手创下的【九幽毒经】,自己如今都还未修炼到尽头。

这般人物对自己有图谋,张虎不知道该荣幸还是该悲哀。

“农民春天播种是渴望秋天的丰收。老家伙为我布局这么多,准备何时采收?”

张虎内心昵喃,并没有将这想法宣之以口,不想让师姐担忧。

“地里的庄稼没有反抗之力,只能静待别人收割,可我不会。”

“老家伙若真想吞噬自己,即使其再强,说不得自己也要反抗一二。”

虽然老家伙的强大让自己有些绝望,但从小被老家伙锤炼出来的不屈之意志可不是摆设。

所以即便知道差距甚大,但张虎依然不会认命,为了以防万一,张虎觉得还是有必要准备一些自保的手段了。

心有忧虑,张虎对于修炼再次有了急迫感,不再如过往一般随遇而安。

只是内心虽急迫,可境界已经来到噬魂境巅峰的他时刻需要以第二层巅峰的吞噬意境维持境界不说,前路还无所知。

【九幽毒经】只有炼魔和噬魂两境,其后的境界他无从得知。

或许老家伙可能知道,但一来其不见踪影,二来心有戒备,心怀隐忧,张虎不打算询问,且有了自行开创功法之念。

老家伙若对他怀有恶意,那自己想靠他传的功法来反抗就显得有些不明智了。

所以创造功法,走出自己的路,这是第一步。

有了决定,张虎夫妻二人再次游历天下,这次是搜集功法。

以他的境界和手段,想要获取他人的功法很容易。

仅数年时间,天下九成功法被他获取。

随后二人彻底隐居避世,转眼十多年过去,然结果却让张虎大失所望。

天下流传的魔功只有一门【欲海噬心诀】,且【欲海噬心诀】和他的【九幽毒经】别无二致,都只有炼魔和噬魂两境。

没有下一境功法借鉴参考,自行开创完善【九幽毒经】下一境界的想法落空。

无法开创下一境界之法,张虎兴起一念,想要如同药王那般结合自身所学自创功法。

可想法很好,以他的天资和悟性,也确实成功创出功法。

有武道之法,然发现武道功法和他的毒体不契合。

且武道修真气,魔道修魔气,二者不同源,想要转修,得先废功。

已经百岁的他若是废功重修武道,虽也能登顶,但注定没有时间继续钻研天人之上的法门。

而且废功重修,这期间他亦没多少自保之力。

武道功法不适合如今的他,最适合他的还得是毒魔道。

可他虽借鉴【九幽毒经】和【欲海噬心诀】另创功法,然对比之下,他所创之法比之【欲海噬心诀】和【九幽毒经】皆有不如。

一番尝试,张虎终究还是无法走出【九幽毒经】的藩篱。

【九幽毒经】仍是目前最契合他后天毒体的功法。

老家伙花费十二年帮他练就了后天毒体,花费几年时光,就为他量身创造一门【九幽毒经】。

如今他的境界同样来到此界之巅,然他耗费二十年时光参悟,却无法走出【九幽毒经】之藩篱。

老家伙创功传法仅花费了十二年时间,可他自己可能花费一生时间都难以走出其藩篱。

实力有差距,天资、悟性亦有差距,这差距让张虎有些颓废、绝望。

反抗的第一步就是走出自己的路,可他还未反抗,就折戟在了这里。

无名小岛之上,不修篇幅,一身酒气的张虎醉卧沙滩之上。

天际云卷云舒,幻化各种形态,然狂风一起,云散无形。

“风吹云散……”张虎突然感觉自己就象那云一般,不知何时风一吹就散了。

“咕咚……咕咚……”张虎拿起酒壶,再次狂饮数口烈酒。

不远处,陆云淑见状皱眉,自知道真相后,师弟虽心有忧虑,但却有追求。

她虽不认为师父对师弟有恶意,但也没多说,师弟借师父给予的无形压力修炼悟道未尝不是好事。

可如今师弟却陷入了颓废中,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陆云淑走上前说道:“师弟,我们去寻师父吧,一切敞开了说。”

张虎没回应,这些年师姐不是第一次说起查找老家伙的事了。

但他们游历时虽有留意,却始终没有真正的查找。

自己走不出老家伙规划好的道路,贸然摊牌,万一其不怀好意,自己该如何?

所以这些年以来,他都没有刻意去查找老家伙的下落,甚至期盼相见之日晚来甚至永远不要到来。

陆云淑蹲下身子,为张虎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后,语气略显沧桑道:“师弟,凡人一生也就五六十载光阴,我们已经百二十岁,我们的人生已经够精彩了。”

“就算师父对师弟你有企图,但那又有何可惧,不过是一切源自师父,一切又还给师父而已。”

“不论最终结局如何,我始终都会陪在师弟左右的。”

张虎本无动于衷,一切源自老家伙,但这一切亦是他自己辛苦一生得来。

老家伙若是说收走就收走,他这一生的努力算什么?

张虎并不赞同,但听到最后一句之时,他内心终是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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