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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哪里知道江微尘这本事,这条件若是去到城里,那必然是门庭若市,桃李满天下。

别说免费了,就算是收取高昂的束修,只要他愿传,那就有大把的人拜师。

但在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偏远乡村,江微尘免费,却也不受重视。

父母短视而孩子又静不下心来学习,如今又出了学子外出闯荡身死之事,学堂学子逐渐减少。

中年汉子不阻止儿子求学了,但只是识文断字用处不大,若是能……

“陈医师,不知我家这小子可有幸能拜您为师?

中年汉子还是问了出来,问完后期待的看着江微尘,但实则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自陆家丫头拜师以来,不是没有人想让自家孩子拜师。

但都被江微尘拒绝了,理由就是那些孩子不能静心求学,没有通过他的考验。

可男娃子又怎么可能如同女娃子那般安静,好动贪玩就是他们这个年龄的天性。

自家小子虽然一天学堂都没上过,但和其它同龄之人也没啥两样。

江微尘还未说话,张虎连忙摆手道:“爹,我不拜师,我不上学了。”

刚刚陆云淑仅仅说了应该两字就被打了,他完全不知道陆云淑错在哪里。

虽然陈夫子已经和他爹讲了原因,但什么草菅人命,什么严谨不严谨的,没上过学的他表示不知道。

他只知道仅说错两个字就挨了一板子,他若拜师,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闭嘴,大人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咳咳……插嘴。”中年汉子怒喝。

本就生病的他一动气,顿时咳嗽不已。

张虎看到老爹发火,有些气不过,以前我要上学你不让,现在我不上学你也不让。

“老天爷,快些让我长大吧,我受够了这个反复无常的老爹,我自己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

张虎渴望长大,渴望自己做主,可惜了,他这一生注定没有选择,注定只能按照被规划好的道路走。

面对中年汉子期待的目光,江微尘看向张虎,这个自己的入梦之身。

自己选择他,就是看中其意志坚定,心中重情。

但其意志虽坚定,却还不够,江微尘的目标是七情六欲的所有,所以入梦之身必不能走单一情欲之道。

在江微尘的安排下,其必然要面临各种极致情欲的摧残。

如何在这般摧残下修炼魔功而不沉沦,不被情欲所控,方法有二,其一,如同自己一般修心灵之道提升心境,以天人合一的心境自可不受情欲影响;其二,拥有不屈的意志。

二者虽都是心灵层面,但却不等同且区别甚大。

天人合一般的心境需要感悟,需要破除执念、妄念、私欲来提升。

但坚定的意志却不需要感悟,不需要破什么执念,相反有执念有时候可能还是好事,有执念反而不易沉沦。

江微尘不能以情入道,就是因为心境太过强大,世俗悲欢离合已经不能让他升起极致的情绪了。

江微尘不准备让入梦之身修心灵之道,既然不走心灵之道,那就只能磨练其意志了。

江微尘看着张虎,内心昵喃道:“八岁了,是时候开始计划了!”

张虎被江微尘的目光盯着,一时间心中有些发寒,不再如之前那般亲切。

“拒绝,一定要拒绝,我不想当你的弟子啊。”张虎内心祈祷。

江微尘收回目光,看向中年汉子说道:“我和张虎有缘,这个弟子我收下了。”

张虎颓废的低下了头,怎么就收了呢?

而中年汉子明显有些意外,不确信道:“陈医师,我知道您的规矩,我家这小子跳脱得很,不一定能静心求学,要不先入学堂考验一番?”

中年汉子倒也不是不希望自家小子成功拜师,只是他清楚自家小子的性子。

这要是刚拜了师就被逐出师门,那就成周边的笑柄了。

“对对对,考验一番,说不定我不适合当夫子的弟子。”张虎忙道,心中已经打算若是有考验,那他就反着来。

可惜他的想法注定落空,江微尘笑道:“不必,我既然收了他,那自有办法教好他,你不用担心他会被我逐出师门。”

中年汉子听到这,也没了后顾之忧,内心欣喜,本没想着能成功,没想到竟成了。

他自不知江微尘来到这儋耳山教书只为了等张虎。

陆云淑都不算,她只是因原本轨迹中与张虎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江微尘入梦张虎之身后才将她当成布局中的一环。

他来此,只为等张虎长大,只为教导张虎,引导其踏上修炼之路。

得了江微尘应允,中年汉子彻底放心,“陈医师,今日来得仓促,待我明日带上厚礼再行拜师之礼!”

江微尘平静点头,他虽对于所谓的厚礼不在乎,但他也无意改变自古以来根深蒂固的礼仪。

很快陆云淑将抓好的药材包成数个小包,“师父,药抓好了。”

江微尘轻轻一掂,夸道:“很好,分量分毫不差,云淑越来越细腻了,继续保持。”

受到夸赞的陆云淑喜笑颜开,将包好的药材递给了中年汉子。

“张叔,九包药材,早中晚各煎一包服下,三日风寒可除!”

“麻烦陆丫头了,多少钱!”中年汉子接过药材后问道。

陆云淑看向师父,虽然拜师两年了,但师父的药价她一直没弄清楚。

师父看病开方从不按药材的珍贵收费,而是看人。

同样的药材,态度诚恳和心口不一者药价完全不一样。

就算如此,她爷爷也告诉她,师父完全没有赚一分钱,甚至在倒贴。

学堂免费上,看病在倒贴,师父没有赚钱,可他好象从不缺钱。

而且她明明没有见师父怎么离开儋耳山,但在自己辨认药材期间,师父总是能提供实际的药材。

很多药材甚至还很新鲜,象是刚采摘一样,陆云淑总感觉师父很神秘。

江微尘随意道:“一包药材一个铜板,加之诊费,你给十个铜板吧!”

中年汉子虽见识不多,但也知道这价钱恐怕连药材的处理费都不够。

他虽不知实际的药价,但也不贪那小便宜,从怀中摸出一两碎银放在诊案上。

“陈医师,我明日再来拜访!”中年汉子提着药,带着张虎离开。

陆云淑将诊案上的一两碎银放入角落的一个箱子中。

“师父,这次赚了还是亏了?”陆云淑好奇道。

“想赚钱得去城里,得去那些钟鸣鼎食的富贵之家,在这偏远乡村永远也赚不到钱。”

“云淑,你记住,只要有真本事,这世间钱财是最好获取之物。”

“你若学医有成,将来闯出了名声,那一次诊费就能胜过普通人几辈子辛苦所得。”

无论什么时代,钱财都是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的,想赚钱,就得将目光盯向那些人。

而真正的神医就是那些人的座上宾,想赚钱,简直不要太容易。

陆云淑有些不理解,她也不知道普通人几辈子所得是多少。

第二天,张猎户带着张虎,提着肉干、兽皮、鹿鞭等珍贵之物前来。

在简单的仪式下,江微尘正式收张虎为徒。

时间就这样平淡的一天天过去,好似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

张虎作为江微尘此世的入梦之身,虽没了记忆,但有些东西毕竟曾经掌握过。

江微尘让陆云淑教他识文断字,仅半个月时间,常见的几千个字就被其尽数掌握。

又两月,江微尘要求熟记的数十本医书,其尽皆熟记,所教的人体经脉穴位等知识其也尽皆掌握。

如此快的速度,让得陆云淑有些颓废,她可是花了差不多两年时间。

这一日,看着师姐在村民们的夸赞声中结束坐诊,张虎心中有些痒痒。

三个月相处,他发现师父也没那么可怕,于是直接问道:

“师父,我的进度已经赶上师姐了,什么时候让我坐诊?”

江微尘看着张虎,笑道:“不,我不准备教你医术!”

张虎一愣,随后摇头道:“师父,我不想当夫子,不想教书,我想当神医。”

师父有两个身份,夫子和医师,但最受人尊敬的是他医师的身份。

出神入化的医术让得周边无论谁见到师父都要躬敬以对。

若师父不是神医,仅仅只是个教书先生,那凭他蛊惑学员外出闯荡就得被村民驱逐。

两微尘从未蛊惑学员外出,只是有学员问起,他顺带说了一些见闻。

少年郎正是好奇的年纪,没有人会不向往广阔的天地,只是他们没能力保护好自己而已。

张虎自信自己如此天资,不该当一个默默无名的教书先生,他也要享受师父师姐那般万众瞩目的待遇。

江微尘本想教张虎搏杀技,让他入山与猛兽搏杀,出山与江湖人搏命,以生死历练来磨练意志,但此时听了张虎的话,江微尘突然笑道:“你真的想学医?”

看着师父的笑容,张虎有些不安,忐忑的说道:“师父,你让我背医书不就是准备传我医术,如今怎么?”

江微尘让张虎背医书自然不是为了让他学医,而是为了让他了解人体阴阳五行、五运六气及情绪生发之源,了解人体,好为以后修炼打下基础。

磨炼意志的方式多种多样,此时张虎既然想学医,那换种方式磨练他的意志也未尝不可。

“好,既然你想学医,那为师就教你学医,和你师姐不一样的医术。”

江微尘说完,转身离开了学堂,张虎看着师父的背影,心中越发不安。

“师姐,医术还分类别吗?”张虎疑惑问道。

陆云淑不确定道:“师父是说过地域不同,疾病也会有所区别,药材亦有地域之分,医术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不过师父还说过,万法殊途同归,不管何种医术,都是治病,都是作用于人体,原理都是相通的。”

师姐虽说了,但又好象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浑身上下仅有一点遮羞布的张虎被江微尘赶入学堂之内。

“师父,你要干什么?不是要教我学医,教我看病坐诊吗?”

“自古以来医毒不分家,为师的正统医道已经有你师姐继承,那你就走毒医之道吧!”

“毒医?”张虎一愣,随后道:“师父,我想走正统医道。”

“你既拜我为师,那教你什么,怎么教自然是为师说了算。”

说着,江微尘提着一包裹,其内嗡鸣声不止。

这声音以狩猎传家的张虎怎能不熟悉,山林中常见的黑盾胡蜂,毒性虽然很低,但被其蛰中后会引发剧烈疼痛。

而此时听着这嗡鸣声,那包裹中的黑盾毒蜂必然极多,这要是被蛰了,张虎无法想象其后果。

“师父,你要干什么?”

“昔有神农尝百草,以身试药,徒儿你既然要当毒医,不了解毒性怎么行呢?”

“师父,我没说我要当毒医啊!”张虎叫道,“这是你强行为之,还有,怎么才算了解毒性啊?”

“以身试毒。”江微尘说完,将包裹往学堂内一扔,随后将门关上。

包裹落地,封口自然打开,密密麻麻上百只胡蜂飞起。

张虎想要翻窗逃跑,可平时轻易就可打开的窗户此时仿佛有一层无形气墙相隔,他无论怎么也触碰不到。

眼看乱飞的胡蜂已经盯上了自己,张虎大叫道:“师父,胡蜂的毒性我很了解,不需要以身试毒。”

可门外没有丝毫回应,学堂大门依然紧闭。

“师父,放我出去,我不学医了,我还是个孩子啊……啊……走开……师姐……救我!”

陆云淑没想到师父这么狠,有些庆幸拜师在前,走的也是正统医道的路子。

此时,听着学堂内传出的求救声,陆云淑有些担忧,想要求情却又不敢。

师父虽然大多时候很平和,但严厉起来那也是真的严厉。

可听着屋内的嘶喊声,陆云淑还是低声道:“师父,这么多胡蜂,师弟不会出事吧?”

“放心,有为师在,不会让他出事的。”江微尘老神在在的站在屋外。

陆云淑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紧闭的学堂,只能为师弟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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