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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想的一样,我要是有这本事,别说让我媳妇给我洗脚了,我叫她干啥她就得干啥!”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说我窝囊!”

黑子听了,不屑地撇嘴:“瞧你们俩那点儿出息,真是没救了!”

“我要是有了叶哥那本事,我就直接多娶几房媳妇!”

“反正有这能耐,娶多少都养得起!”

“哪个对我不好,我就休了她,再换个新的!”

“直到找到满意的为止!”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

“我要是有这本事,我也把我家那个换了,再娶个新的回来!”

“哈哈哈,牛子,吹牛也没你这么吹的啊!”

“村里谁不知道,你牛子最怕媳妇!”

“信不信我回去把你这话一字不落告诉你媳妇,看她怎么收拾你!”

“哈哈,不用他媳妇动手,他爹估计都得先揍他一顿!”

“去去去,你们两个混蛋玩意儿!要是敢把今天的话传出去,信不信我天天去砸你家玻璃!”

“再说了,我也就是做做梦,又不是真要做!”

“你们回去可别乱说啊,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没完?”

“来来来,你倒是演示演示怎么个没完法!”

“滚滚滚,别在这儿瞎扯淡!”

听着几人打闹,叶舒也忍不住插话:

“我说黑子,你这愿望还挺特别啊!”

“娶那么多媳妇,你这小身板扛得住吗?”

“就算你扛得住,不怕被定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拉去枪毙啊?”

黑子满不在乎地说:“这有啥?咱大山里又不是没这种先例!”

“就算要枪毙,也轮不到我先挨枪子儿!”

叶舒来了兴致:“这话怎么说?”

“来来来,展开细说!”

见叶舒感兴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黑子就讲起了他们大山里的往事。

当年战乱时期,男人都被拉去打仗了,村里除了老人小孩,剩下的全是女人。

仗打完了,能全须全尾回来的也就十之四五,有些倒楣的村子,甚至一个都回不来。

这种情形下,女人也只能当男人使。

干活、种地、做家务,再加之吃不饱饭,活活累死的都有!

有些女性天生体质较弱,无法承担繁重劳动。在无人照料、无处依靠的情况下,只能自寻出路,想方设法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如何谋生呢?

便是前往有男子的家中,给对方做偏房。

有些家境尚可、心地善良之人,不忍看人活活饿死,又自认有能力多养活一口人,便会将这样的女子收留下来。

这般活法虽不体面,终究是一条生路。只是日子往往更为艰难,甚至随时面临被驱逐的风险。

此类情形自然不会出现在城里,多发生于偏远闭塞之地,譬如这崇山峻岭之间。

如今虽已天下太平,但意外仍时有发生。兼做猎户,既有满载而归的幸运儿,也不乏遭遇不测、葬身兽腹的悲剧。

家中失去顶梁柱,在这深山里便难以为继。若要活命,要么改嫁,要么给人做小。

白家寨早年这类事屡见不鲜,拉帮套、搭伙过日子的彼彼皆是。越是往深山里去,这般情形越是常见。

近年因天灾刚过,粮食又多需上交,按人头发放的口粮刚够糊口,家家户户难有馀粮,这样的事才渐渐少了。自家温饱尚成问题,哪来馀粮供养他人?

虽数量锐减,却未绝迹。在这天高皇帝远之地,虽此事有违礼法,倒也无人深究。只要养得起,有人愿意跟,旁人至多背后议论几句,断不会多管闲事。

只要不张扬招摇,便相安无事。

这便是黑子所说“有本事多讨几房媳妇”的言外之意。虽是说笑,其中却藏着现实的无奈。

人既活不下去,总该给条生路。若既不给活路,又不提供生计,岂不是将人逼上绝境?

民不告,官不究,各自安好便是。

听完黑子一席话,叶舒也算长了见识。这般行事虽不合律法,却合乎人情世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活着本就不易,岂能再被死规矩束缚?

有时退一步,便是圆满的收场。

黑子讲完,大壮也跟着开口:“刚起风那阵子,有几户人家怕得紧,直接就散了伙!

“也有不肯散的,干脆拖家带口,往深山里躲!

“独自搬到山里住。

“可说到底,那些人还是太胆小了。外头风再大,也吹不进咱们这穷山沟。

“尤其是有老支书这样明事理的人主事,更没人会去为难他们。”

牛子也接着说:“是是是,这事儿我也记得!

“我记得我小时候,隔壁有位姓严的婶子。

“她男人进山忘了时辰,走得太远,当天没能赶回来,晚上只能困在林子里过夜。

“谁知那一夜,他撞见了狼群,被狼群撕烂了。

“最后找回来时,只剩一身带血的破衣服,和几根白骨。

“严婶子那时才三十多岁,带着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娃娃。

“实在活不下去了,她就跑到我家,跪在我爹我娘面前,求他们收留。”

“后来呢?”

“后来咋样啦?”

听到紧要处,叶舒忍不住追问,让牛子讲快些,最好直接说结局。

可牛子还没开口,一旁的黑子就抢先插嘴:“后来?

“后来他娘把他爹揍了一顿,当场就把那女的轰走了。

“要不然,如今牛子可就有两个娘啰!”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都觉得这事挺逗的。

可笑着笑着,大家觉得不对劲——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牛子一个人闷着脸。

大壮推推他:“怎么啦?一脸不高兴?

“难道是因为你没吃上二娘的奶,心里还记着?”

众人又跟着笑起来。

牛子深深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唉,那时我虽然小,却一辈子忘不了严婶子走时那绝望的眼神。

“两个娃娃一直哭,被严婶子按着,给我爹我娘磕头。

“俩孩子的额头都磕红了,哭声听得人揪心。

“我还记得严婶子说的话——

“她不求留下,只求给两个娃娃一条活路。

“我看得出,我爹当时差一点就心软了,可被我娘拦住了。

“我娘说,家里粮食不够,养了外人,自家孩子就得饿死。”

“俺爹盯着俺看了好一阵,手放在俺头上,俺也猜不透他心思。”

“他那眼神太复杂,俺那时还读不懂。”

“象在挣扎,又象放空。”

“后来严婶子走了,带着两个孩子。”

“临走前,她回头望了俺们一眼。”

“那时候俺不明白她那一眼是啥意思。”

“等俺大了,才明白,那是绝望,是走投无路,是茫然。”

“从那以后,村里再没人见过严婶子和那两个娃。”

“后来有人说,看见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往深山里去。”

“那背影,很象严婶子一家。”

“也有猎人说,在山上看到过带血的小衣裳。”

“那衣裳特别小,不象大人穿的。”

牛子讲完,大家脸上的笑意慢慢收了,都沉默下来。

虽然牛子只说了一个故事,可谁都听得出,那故事背后藏着一股深不见底的悲凉。

哀他们无力抗争,怨他们命途多舛,可谁也拦不住、改不了。

故事的结尾,有人看见带血的小孩衣服,虽不确定是不是那两个孩子的,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八成就是。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娃,想在深山里活下去,太难了。

结局虽然沉重,却也只能认了。

要怪,只能怪命。

见气氛越来越沉,黑子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哎,你们咋光往坏处想呢?”

“严婶子的事,我听到的版本可不一样。”

“我听邻居说,前几年在镇上见过一个长得象严婶子的人。”

“虽没确认,但说不定就是她。”

“也许严婶子没进山,而是带着孩子去镇上讨生活,还活下来了。”

“至于山里那件带血的小衣服,也可能是看错了。”

“大人衣服被撕烂了,看起来不也象小孩的嘛。”

黑子说完,大家心情虽然还沉,但比刚才松了些。

尽管希望不大,但说不定,真相真是那样呢。

不管真假,总归是个念想。

叶舒拍了拍牛子的肩膀,宽慰道:“别自责了!你爹当时的做法虽然狠心,可也是为了你们一家着想。你能平安长这么大,就证明他的选择没错。”

“你娘说得对,养了别人的孩子,自己亲生的就要挨饿。非亲非故的,哪个父母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去救别人家的?换作是你,你肯拿你孩子的命去换吗?”

“人非草木,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圣人。放下过去,往前看吧。我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好,像严婶子那样的悲剧也会越来越少。”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变好,时间会证明一切。等将来有能力了,多帮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也就是了。”

牛子重重点头:“我知道我爹没错,也明白那时候的做法最对。我不怨他,就是……替那两个娃娃可惜。他们要是能活到现在,也该跟我差不多大了吧?”

叶舒正想再说几句,却忽然一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侧耳凝神,仔细听了一会儿。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几人都愣住了,但谁也没敢多问。一次次经历下来,叶舒早已成为他们之中的内核,掌握着话语权。

没过多久,叶舒低声道:“都打起精神,把枪架好!找掩体隐蔽,有大家伙要过来了!”

说完,他迅速端起步枪,闪身躲到树后,枪口对准林间某个方向。

其他人虽不解,却毫不迟疑地照做,各自找好位置举枪瞄准。

黑子离得最近,忍不住小声问:“叶哥,怎么了?”

“有情况吗?”

叶舒轻轻点头,压低声音回应:“恩,我听着动静,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来。”

“个头应该不小,估计是大型野兽。”

“大家说话轻点,别吓跑它。”

“如果是动物,等靠近了再动手。”

几人一听,顿时精神起来。

黑子兴奋地小声问:“大型野兽?会是啥?”

“熊瞎子?还是野猪?”

“要是碰上这俩中的一样,咱今天就赚大了!”

“对啊,我要是能打到一头熊或者野猪带回去,我爹肯定高兴坏了!”

“我也是!”

“好了,都别说了!”

“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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