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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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何雨柱，凑近他耳边低声说：“老太太一直把你当亲孙子，对你们兄妹俩多好啊。不如直接请老太太搬到中院来住，你觉得怎么样？”

“白天于莉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正好能和老太太做个伴。”

“中午还能一起吃饭，你说呢？”

何雨柱点头应道：“这是应该的。当初要不是老太太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带着雨水这丫头过日子。”

“这话还是你来说吧。”林峰没有主动开口。

何雨柱提高声音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以后老太太就跟着我们过！”

易中海愣住了。他没想到何雨柱会主动揽下这个责任。年轻人考虑事情往往不周全，更何况是新婚夫妇，竟然愿意照顾一位老太太。

于莉听了这话，脸上并没有露出为难的神色。老太太的事她早就听何雨柱说起过。

何雨柱走到老太太跟前：“奶奶，以后您就和我们两家一起过日子，我天天给您做好吃的！”

聋老太太激动得连连说好：“好啊，好啊，我就跟我大孙子过了！”

她最疼的就是何雨柱。何雨柱刚搬来时就是院里最调皮的孩子，兄妹俩又没了娘，老太太就格外照顾他们。

后来何大清跑了，老太太更是帮着照看雨水。特别是女孩子那些事儿，何雨柱哪里懂？全靠老太太帮着张罗，不然真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林峰开口道：“雨水的房间都收拾好了，老太太您就搬到中院来吧，住在雨水以前的房间，我们也好照顾您。”

“好！”老太太抹了抹眼泪。

易中海这下慌了神。这么一来，他重建威望的打算落空了，反倒落得个推卸责任的名声。他一大爷的位置更不稳了，以后老太太肯定也不会再替他说话了。

上次聋老太太帮易中海说话，也是迫不得已。人都有私心，现在有了大孙子照顾，她自然不用再帮着易中海了。

贾张氏一直竖着耳朵听。她才不愿意照顾老太太呢，听说何雨柱全包了，不屑地撇了撇嘴。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观察着形势。她是孕妇，可以坐着。易中海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些，没想到现在弄巧成拙。

刘海中突然动了心思：老太太搬到中院，那她的房子不就空出来了？自己可以租下来啊！

阎埠贵也想到了这点，眼珠子转个不停。

之前何雨柱家和林峰家都有空房间，但他们刚结婚，房子又装修得那么好，肯定不愿意出租。现在后院老太太的房子还没装修，也不影响他们两对夫妻的生活，是不是能租下来呢？

两位大爷顿时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易中海见状，连忙说：“好，既然这样，就由你们负责照顾。正好在中院，你们一大妈身体好的时候也能搭把手。”

真不愧是易中海，转眼又把自己扯进去了。何雨柱刚要反驳，林峰递给他一个眼神，微微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他们要抓易中海的把柄，说不定能把他送进去，但这事儿不一定能成，毕竟易中海没花那笔钱。

他不缺钱，可以找很多理由搪塞过去。虽然法律上讲行为不论动机，但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厂里也不会轻易让他出事。

“散会吧！”全院大会结束了，没眈误多少时间。

何雨水跑过去帮何雨柱扶着老太太，于莉马上说：“我去雨水的房间收拾一下，现在应该落了不少灰！”

“嫂子不用急，咱们先回屋。”林峰开口了，于是五人一起回到林峰家的客厅。

何雨柱坐下后说：“奶奶，您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吃饭，于莉白天在家也闷，您正好和她做个伴，中午一起吃饭。”

“好，都听我大孙子的！”聋老太太很高兴。

于莉也很会来事儿，“是啊，咱们白天就在这屋听听广播，冬天有火炕，您还能午睡呢！”

于莉脸一红，林峰这时说道：“我这儿正好有一套新被褥，一会儿直接送过去给老太太铺上。把后院老太太的煤炉子拿过来，放在雨水房间。”

“以后咱们家都烧蜂窝煤。”

老太太摆摆手，“不用，我烧煤球就行。”

“奶奶，这事儿您不用操心，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买到碎煤，咱们自己做蜂窝煤。”林峰上辈子是东北人，出生在八十年代，那时家里还住平房。

冬天之前，他们家都会做蜂窝煤，把煤捣碎成粉末，和黄土加水拌成稀泥状，放进模具里，倒扣过来晾干，就是蜂窝煤。

他小时候常做这事，现在自然也记得，而且说不定还能签到呢！

“另外，把奶奶的旧被褥，还有雨水和柱子哥家的都收拾出来。现在棉花不好弄，只能重新弹一弹，多续点棉花，重新做被褥。”

何雨柱点头，“好，正好这个星期天没事，咱们就把事儿都办了，顺便买东西回来。”

“能自己做蜂窝煤更好，咱家现在煤炉子多，烧蜂窝煤又干净又耐烧。”

聋老太太心里高兴，嘴就没合拢过。两家人这么和睦，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商量完，大家一起动手，先把何雨水原来的房间收拾干净。接着林峰把多出来的一套被褥拿过去，老太太身体弱，现在盖棉被虽然早点，但也问题不大。

再说老太太自己还有被子，准备一床，看晚上盖哪床合适。

这样一来，老太太原来的房间就空出来了。“老太太那间房怎么办？”何雨柱问。

“先空着吧。”林峰不在意地说。他们两家确实不缺房子，现在他自己的东耳房还空着呢。

……

第二天一早，林峰又出去买菜，回来吃完早饭，带着何雨柱去上班。何雨水走的是另一条路。

昨天她在前门街道的银行开了户，存了一千块钱进去。存折昨晚带回家后交给林峰收着，林峰自然是直接收进了空间里。

这年头，存着钱也不一定安全，所以拿到手的好处才是最实在的。

林峰到了工厂，没直接去二车间，先回了自己车间。等车间主任一来，他就迎上去问：“主任，给我争取了多少好处？”

主任一脸没好气：“你这小子，一丁点儿奉献精神都没有？”

林峰可不认：“我怎么没奉献？要不是有奉献精神，我犯得着教那么多人？我又不是技术员，只是个三级车工，又不能直接升职，还不是得靠自己考！帮的还不是你们这些车间主任？我够意思了！”

“行了行了，你少说几句。”主任掏出一叠票，“现在几个车间一起凑的，都在这儿了。”

林峰清点了一下，有手表票、收音机票、缝纴机票、自行车票，还有布票、棉花票之类的。

“重复的不少啊。”他想了想，“谢了，您要有需要可以跟我换。”

“不用，你快去吧，人家都等着你呢！”主任直接把他赶走。

林峰心里不太痛快：这主任也太不讲究，明明票都到手了，也不主动送来，真是的。

他没急着去二车间，先去找师傅张大力。“师傅，我这儿多了一些票，您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想换。”林峰用不上这些票，多出来的有两张收音机票、一张缝纴机票和一张自行车票。

何雨柱和于莉两口子共用一辆自行车就够，两家加起来三辆，已经绰绰有馀。收音机和缝纴机各留一台足够，手表票可以留一张，他们两口子都能戴上手表，不用买进口的，国产的几十块一样好用。

张大力问：“你想换什么票？”

“布票和棉花票。”林峰手里的都是紧俏货，普通工人可不容易拿到。现在结婚讲究“三十六条腿”，三转一响要到八十年代才流行，现在能有一件大件已经很有面子。

“行，我帮你问问。”张大力点点头。象他这样成家有孩子的中年人，更在意吃饱穿暖，不过帮徒弟问问自己车间里的人，也算照顾自己人。

林峰这才转身去了二车间。他到得晚，也没觉得不妥：“我刚回了一趟车间。你们先自己动手拆吧，我今天先不说话。”

十几个工友也没尤豫，纷纷动手拆解，有人信心十足，有人尤豫不决。但讲再多不如亲手做，自己动手才能记得牢。也不用担心弄坏——除非故意破坏，一般不会出问题。

那些工友还牢记着林峰的教导，把零件拆下来按顺序摆好，这对初学者来说是个好习惯，毕竟他们对车床结构的掌握还不够熟练。

……

下班后，林峰带着何雨柱一起回家。刚进院子，三大爷就拦住了他们，这事儿其实挺让人烦的。天天这么拦着，谁受得了？

“三大爷，您找我有事？”林峰先开口问道。

何雨柱不耐烦，说：“我先回去做饭了，一家人都等着吃呢！”说完也不给三大爷接话的机会，反正自行车是林峰推着，他直接迈步就进了中院。

“……”阎埠贵一愣，“嘿，这傻柱急什么呀？”

“三大爷，您有事就说，家里老太太还等着吃饭呢。”林峰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把老太太搬了出来。

“哎呦，可不是嘛！”阎埠贵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我这事儿也不大，现在老太太不是搬到中院住了吗？她那间房不是空出来了？我想租下来，给我家老大结婚用，一个月一块钱租金，你看成不？”

林峰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三大爷阎埠贵家算是院里人口最多的，但只有一间房。

建国后，四九城的房产处理分好几种情况。无主的房子——比如这套四合院，原主跑了，就被公家没收；私人房产是受保护的，比如何大清家原来有房，后来进轧钢厂工作，用原来的房子换了两间这边的房；林峰家那三间是公家分的，一方面成分好，另一方面他父亲是军人。

老太太也分到了一间，因为她家里没别人了。

现在很多人家虽然拥有完整的四合院产权，但因为不准雇佣人，空房多，必须出租出去，不能闲置。不过老太太这间不算闲置，何家和林家的房子也不算多，这方面没问题。

于是林峰说道：“三大爷，这房子我们不租。”

说完他就要走，阎埠贵赶紧拉住他的骼膊：“别啊，一个月多一块钱收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