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四象流转,雷气随季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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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的四象石刻被春雨打湿,石缝里钻出几丛青苔,给苍龙的鳞爪、朱雀的羽翼添了几分生气。崔道演指着石刻,声音里带着春日特有的温润:“天地有四季,星空有四象,雷气也得跟着换衣裳。春天穿‘青衣’,夏天披‘红衣’,秋天着‘白衣’,冬天裹‘黑衣’,不然就像大夏天穿棉袄,憋得慌。”
春日里,东风一吹,冻土化了,草芽顶破地皮,东方苍龙七宿也跟着一点点从东方探出头来。崔道演让叶法善试着在雷气里加“生”意,可叶法善召出的雷气还是冬天的老样子,沉滞又刚硬,劈在刚冒头的竹笋上,“咔嚓”一声把嫩笋拦腰斩断。
“你这哪是春雷,是冬雷余孽。”崔道演捡起断笋,心疼地吹了吹上面的土,“春雷得像春雨,沾衣欲湿,润物无声。你看那柳枝,被春雨打了只会更绿,不会断。”
叶法善望着石缝里钻出的青草,又看向东方的角宿,那里的星光带着点怯生生的绿。他试着收敛雷气里的刚烈,想象自己是春风拂过柳梢,是细雨打湿花瓣。可练了几日,雷气要么太刚,劈断柳枝;要么太柔,连柳叶都震不掉。
青禾见他愁眉苦脸,采了把带露的柳条递过来:“道长你摸摸,这柳条是软的,带水的。”
叶法善接过柳条,露水沾在指尖凉丝丝的,柳条在手里轻轻摆动,带着股韧劲。他忽然灵光一闪,召雷时不再刻意用力,而是让灵力像柳条似的“柔中带韧”。雷光不再是刺眼的银白,而是泛着淡淡的青绿,落在草地上只震落几片枯叶,草叶上的露珠却一颗没掉。
“这才对味。”崔道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春雷是叫醒万物的,不是来杀生的。”
夏日一到,太阳像个火球挂在天上,南方朱雀七宿也跟着热起来,心宿二红得像块烧红的烙铁。崔道演教叶法善借星火之力,让雷气也带上“烈”性。“夏天的雷就得像烈火,来得猛,去得快,劈开那股闷热劲儿。”
他带着叶法善在正午观测太阳,热浪从地面往上冒,连空气都在扭曲。“你感受这股劲儿,要让雷气也带着这股‘腾’劲。”
叶法善试着将心宿二的火气引入雷气,可要么太弱,像点不着的湿柴;要么太猛,劈在地上燃起一团火,把旁边的庄稼烧了半亩。青禾见他懊恼,递来个刚摘的西瓜:“道长你看这西瓜,外面热得烫手,里面却凉丝丝的,是不是雷气也能这样?”
叶法善盯着西瓜琢磨半晌,忽然明白:夏雷虽烈,却得有“分寸”。他再召雷时,特意在雷气外层裹了层水汽,让它像个滚烫的火球裹着层湿布。一日午后,南方天空出现“朱雀展翅”状的云,赤红色的云团在风中舒展,他趁机召雷,雷光化作一团团火球坠地,烧尽了半片荒草,却没伤着旁边的庄稼——那层水汽像层保护膜,挡住了多余的火势。
“夏雷烈如火,却得会‘挑’着烧。”崔道演点头,“助庄稼长的留下,碍事儿的荒草烧尽,这才是‘长’的智慧。”
秋日气爽,天高云淡,西方白虎七宿像只猛虎卧在天上,奎宿如镰,毕宿似网。崔道演不让叶法善再用雷气破土,而是教他“收雷”:“秋天的雷得像镰刀割麦,精准利落,该留的留,该收的收。”
他让叶法善对着枯枝练习,要求雷气只劈断枯枝,不伤旁边的活木。叶法善练了半个月,总算摸到门道:秋日的雷气得带点“肃杀”,却又不能“滥杀”。一次他在林间召雷,一群麻雀落在枯枝上,雷光劈断枯枝的瞬间,麻雀竟扑棱棱飞走了,连根羽毛都没伤着。
“这就对了。”崔道演道,“秋收不是把地里的东西全刨了,是把熟了的收回来,青的还得留着。”
冬日寒风呼啸,滴水成冰,北方玄武七宿像只缩在壳里的龟蛇,藏在夜空深处。崔道演让叶法善把雷气压入地下:“冬天的雷得像冬眠的蛇,藏在土里积蓄力气,等开春再醒。”
叶法善试着在冻土上召雷,雷气入地后竟化作一股暖流,融化了一小块冻土,露出下面的草籽。“原来冬雷不是没有,是藏起来了。”他恍然大悟,像发现了个大秘密。
除夕夜,他在院里召雷,雷气入地后没一点动静。青禾不解:“道长,雷呢?”叶法善笑而不语。开春后,那片土地上的野草竟比别处长得旺,绿油油的一片。
四季轮转,叶法善的雷气也跟着换了“衣裳”:春润如露,夏烈如火,秋敛如镰,冬藏如蛰。他站在观星台望着四象石刻,忽然觉得那些石头仿佛活了过来,苍龙在春日的晨光里摆尾,朱雀在夏日的热浪中展翅,白虎在秋日的清风里昂首,玄武在冬日的寒夜里蛰伏——而他的雷气,就随着这四象的呼吸,与天地同频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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